林拯張曉柔 第477章 拆散有情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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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猛然撲過來，想要抱住陳琪琪，淚流滿麵，卻因為身上的鎖鏈限製了行動，顯得有些狼狽，陳琪琪磨蹭的往前站了一步，安撫的拍著女人的背，同時有些無措的看著我。

“都怪媽……是媽不好。”女人痛哭流涕，聲音愈發尖刻，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來一般，一邊用手攥成拳頭，拚命的砸著床沿，又企圖用頭去撞床邊的櫃子自殘，嘴裡還嚷嚷到。

“都是我不好，都是我逼死了你……媽現在就跟你賠罪，都怪我啊！”

女人雖然瘋，但是動作非常迅速，而且力氣極大，隻不過是短短兩下額頭就已經滲出血痕，其餘人連忙拉住她，可她仍然哀嚎不已。

我微微蹙眉，一隻手按住了女人手腕的中關穴，細細的把了個脈，才默默的歎了口氣，這女人是一時怒急攻心，損失了神誌……並非是邪氣入侵，這種心病是最難治癒的，恐怕這女人一輩子都要在喪女之痛中渾渾噩噩的度過。

“媽……”陳琪琪略遲疑的叫了聲，女人立即雙眼放光地攥住她的雙手，眼神中充滿令人動容的期盼：“你剛纔叫我什麼，你再叫一聲，你原諒我了是不是，小蝶？”

女人的情緒波動太大會損傷心脈，我略有不忍，給陳琪琪使了個眼色，這丫頭也算聰明，立即蹲下身子，在女人耳邊親切地喚了聲：“媽……我原諒你了！”

女人一時之間又哭又笑，看得讓人心酸，而我卻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間房子，默默的走向房後窗戶的位置，打開窗，這房子後麵是座荒地，有一個乾枯已久的水井，我注意到窗戶的旁邊有幾道血痕，時間不久……

莫非是那個小蝶回來看望過母親？

“都怪我……”

女人還喃喃自語的絮叨著之前的事情，雙眼無神，陳琪琪剛纔的一番話安撫了她的情緒，可女人的精神狀況還是紊亂不堪。

或許這個可憐的女人內心深處知道女兒已經離世的訊息，但是理智上不願意接受這殘忍的事實，所以才幻想出女兒與她之間頗有怨仇，離家出走了而已。

“早知道我就不該顧及著什麼所謂的麵子……你們兩情相悅的，我好好的把你們拆散乾什麼，搞得你們……”小蝶的母親坐在床上嚎啕大哭，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，一時沉溺在其中，無法自拔。

我回頭看向村長，他聽到女人神誌不清的說出這番話後，明顯有些心虛，卻還不敢正眼瞧我，隻是低頭摳弄著自己手上的老繭，我勾起唇角，言有所指的問道。

“小蝶生前有心悅之人嗎？”

“有……”村長瞬間蒼老了十歲有餘，整個人都莫名的頹廢下來，眼中也湧動著各種複雜後悔的情緒。

“小蝶和我們村頭的一個叫誌強的小夥子看對眼，那小夥可憐她們家裡冇個男人，經常幫著過來乾活，若真的論起來小蝶跟誌強算是一塊長大的，彼此也都情投意合……”

“誌強？”陳胖子聽到這名字，就是眉頭緊鎖，他努力的回憶片刻：“我怎麼總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？”

村長先是一愣，隨後才拍著大腿說道：“說起來也真是作孽，二位剛來的時候，村口不是剛回來個從城裡死的打工人嗎，那倆算得上是兄弟，不過誌強從小跟著爺爺奶奶生活，爹媽也很早就不在了，那個叫誌勇的是他嬸的兒子，也是他表弟，這一家子的男丁都冇了，現在他們家算是徹底斷了經濟來源，往後該怎麼活啊……”

我和陳胖子對視一眼，瞬間想到昨天聽到那對夫妻絕望的眼神，他們口中的作孽……這一切到底有什麼關聯？

“要是按照你這麼說，郎才女貌，這小蝶和所謂的誌強不是挺合適的嗎，怎麼最後冇在一塊呢？”我皺著眉頭問道，村長卻言辭閃爍，隻是模糊地說道。

“具體的事兒，我們這些外人也說不清楚……好像是小蝶她媽不同意，雖然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，其實我們這蓮花村建立之初，就是趕屍人湊堆而已，彼此之間都冇什麼親緣血脈，也冇空搭理人家那檔子閒事。”

我看著村長閃爍迴避的眼神，倒是也不客氣：“你們即然想讓我調查此事，還對這種關鍵資訊進行隱瞞，那我看也冇什麼好查的了……胖子，咱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魔都！”

見我們要走村長，這才慌了神，連忙攔住我，急得臉色煞白：“掌櫃的，真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，隻不過這事說起來有些丟人，說不好聽點的，就是揭人家的短了……”

見我態度如此強硬，再聯想一下，最近村子發生的怪事，似乎都跟小蝶脫不了乾係，村長才慢幽幽的歎了口氣，總算是跟我說了實話。

“其實這話也不該我跟您說，小蝶和誌強這倆人到底為什麼冇成，我們心裡也都有點數，小蝶她媽就這麼一個寶貝，閨女養的清秀可人還聰明勤快，怎麼捨得把她嫁給一個冇爹媽的野孩子。”

“誌強雖然勤快老實，但家裡卻不富裕，相較之下，他二嬸家裡的情況就好了很多，誌勇好歹有個爹能出去打工賺錢，房子雖說比不了外麵的氣派，但總算不是破破爛爛的瓦房，誌勇也喜歡小蝶好久了……”

村長還是猶豫著說出了真相，我跟陳胖子都是見慣人心險惡的，瞬間就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，剛纔村長的猶豫到底是為了什麼，畢竟這些事情都是人家的家務事，彆人在旁邊評頭論足的，有些小人之舉。

小蝶她媽就養了這麼一個姑娘，自然希望她下半輩子能夠過上安穩日子，雖然不圖求大富大貴，但至少也不用為了肚子考慮朝不保夕的生活，相較於跟著爺奶生活，還住在破瓦房的誌強，有婆婆幫助，有收入的誌勇自然是最好的選擇。

雖說有些將感情淪為兒戲，但也能夠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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