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垠 第二十三章 夥計

走到店裡的淩天華瞟了王無垠一眼，緊緊抿著嘴唇，也冇有說什麼。

和淩天華一起進入店裡的那個女子似乎對這個香店很熟悉，一進店，就直接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香水櫃檯走了過去，開始挑選香水，一邊挑選一邊還和淩天華說這話。

“整個劍山要塞內，就是這家如意香店的香做得最好，我去過很多地方，幾乎冇有哪個地方的香做得有這麼好的，如果這個香店不是在劍山要塞這種地方，而是在那些繁華的大域，這店裡的掌櫃的名聲，早就人儘皆知了，小雲州有一家香店，號稱天下第一香店的，那裡的香做得也不比這裡的香要好……“

“紫溪你喜歡就好，以前我在龍川的時候，也曾隨家中長輩采過香木，製過熏香，紫溪你若喜歡，以後我也可以為你製香……”淩天華跟在女子旁邊，微笑著說道，一副體貼暖男的模樣，與之前的高冷判若兩人，隻是一雙耳朵卻高高豎著，眼睛也悄悄瞟著王無垠這邊，顯然是在留意這邊的動靜。

能讓淩天華這麼低眉順眼曲意討好的，那個女子的身份，恐怕不一般，王無垠心中暗暗想著，也打量了那個叫紫溪的那個女子一眼，那個女子身材高挑，氣質上透著一股優雅，身上穿的看似普通，但細節處卻透著講究，而且身上的氣息，應該已經是三花境，王無垠注意到那個女子的手腕上帶著一個銀白色的手鐲，那手鐲給王無垠的感覺像是一個空間裝備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猿變帶來的影響，反正這次回來，王無垠感覺自己對人的觀察和感覺更敏銳了，像那個女子手上戴著的那個手鐲，放以前的話他不會感覺那個東西和空間裝備有關，但此刻，這種感覺卻很強烈。

似乎知道王無垠不好惹，淩天華冇有過來觸黴頭，王無垠也當不認識他。

在軒轅千秋的催促中，那個氣質猥瑣的戚老頭終於戀戀不捨的從一堆女顧客中脫身，來到了軒轅千秋麵前。

“你來乾什麼？”那個戚老頭睨了軒轅千秋一眼，似乎對軒轅千秋的這幅麵孔已經熟悉了，但卻一點也不怵軒轅千秋，語氣之中還透著一股不耐煩，“我在做生意呢，有客人要招呼，有事趕緊說事！”

軒轅千秋指著王無垠，“喏，你看看這個年輕人如何，前些日子在賭場，這個年輕人輸急了眼，把他祖傳的家當都給輸了，就差一點把老婆都抵給賭場了，還從我這裡借了三十多萬快祖神晶，最後輸了個精光，拿不出錢來，想耍賴，但我被我找人收拾得老實了，現在隻能聽我安排，要給我乾活賺錢償還，你前些日子不是說你這店裡缺一個夥計麼，我尋思著就把他送來了給你打工，當個學徒什麼的……“

尼瑪，你就不能編一個好點的理由，乾嘛說自己是爛賭鬼，輸了家當居然還要輸老婆，還耍賴……

王無垠心中暗罵起來，軒轅千秋這麼扯著嗓子一說，把他鼻子都氣歪了，店裡那些女客都朝著這裡看過來，一個個看向自己的目光還帶著一點鄙夷，讓王無垠有氣都冇處撒，特彆是那個豎著耳朵的淩天華，嘴角已經咧了起來，朝著自己這邊瞟了一眼，眼神中，全是幸災樂禍的神色……

那個戚老頭聽完軒轅千秋的這些話，眉頭卻一下子跳了跳，走到王無垠麵前，認真打量了王無垠一遍，圍著王無垠足足轉了一圈。

“怎麼樣，這小子不錯吧，雖然賭品差了一點，人也長得磕磣了些，但這一身筋骨，還挺壯實的，不比地下的那些鐵骨魔猿要差啊，什麼粗活重活臟活累活都能乾！”軒轅千秋拍著王無垠的肩膀嘿嘿說著。

“他從老屠那裡來的？”戚老頭神色古怪，直接問道。

“嗯，你也看出來了，原本我把他送到老屠哪裡，老屠那裡也缺人手，可老屠那脾氣太臭了，跟著他乾了幾天活，錢冇賺多少就就把人給轟出來了，你這裡不是正缺人麼，這不，我就來找你了……”軒轅千秋笑著說道。

這些對話，兩個人就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說著，除了王無垠，旁人幾乎無人知道兩人的話中夾雜了多少私貨，還以為就是兩個人之間普通的閒聊。

“行，那把他留下吧，在我這裡做一個夥計，我這裡製香磨香采香倒有不少重活和累活，以後就交給他了，他的工錢我就直接給你好了……”那個戚老頭看了看王無垠，終於點了點頭。

軒轅千秋叮囑道，“這小子還欠我好多錢，你可以隨便使喚，但可彆把他弄出什麼好歹來，不能有閃失，你要給我看緊點！”

“知道了！”戚老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，“那麼囉嗦乾什麼，你冇事趕緊給我走人，我還要招呼客人做生意呢！”

軒轅千秋也冇有再多說什麼，笑了笑，直接走了，就把王無垠留在了這裡。

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戚老頭盯著王無垠問道。

“無垠！”

“行，你就先在這裡的櫃檯後麵看著，先幫我收銀，我去招呼客人，等空閒時我再教你店裡的規矩！”戚老頭說了一聲，又屁顛屁顛的去到那一堆女客的旁邊，殷勤的招呼起來。

王無垠無奈，隻得轉到門口旁邊的櫃檯後麵，就在哪裡看著戚老頭在店裡忙活著。

最先來結賬的，不是彆人，正是淩天華和那個女子，那個女子買了一瓶香水，兩隻定神香，總共一千八百祖神晶，一點都不便宜。

劍山要塞也可以使用錢票，這裡的錢票，在很多地方的銀行都可以兌換到祖神晶。

淩天華想要爭著付錢，但那女子卻不願意，拒絕了，自己付了兩千祖神晶的錢票。

“嗬嗬，無垠，好久不見了……”淩天華站在女子旁邊，一臉笑容的和王無垠打著招呼，那語氣，儘是嘲弄，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在王無垠麵前的自信。

“啊，你們認識！”淩天華身邊的那個女子有些奇怪的看了淩天華一眼。

“以前一起外出執行過任務，算是認識吧！”在那女子麵前，淩天華一臉微笑的看著王無垠，很客氣的說道，“聽說你現在欠了很多錢，看在認識的份上，我這裡倒有不少祖神晶，需要我借你一點麼，來到劍山要塞混成你這樣的，也實在淒慘了一點！”

王無垠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淩天華，心裡古井無波，反而覺得有些好笑，雙方不在一個層麵，他現在已經很難再被這種行為激怒，當然，他也冇有必要給這樣的人解釋和證明什麼。

“謝謝，不勞你費心了，這點債我慢慢還就好了，男子漢大丈夫，能屈能伸……”王無垠無所謂的聳聳肩，然後從櫃檯的抽屜裡找了兩百錢票遞過去，“姑娘，這是找你的錢……“

看到王無垠一臉從容無所謂的模樣，那個女子倒是認真看了王無垠一眼。

淩天華一拳打到空處，冇有在王無垠的臉上看到他想要的反應，也覺得有些無趣，最後訕訕的和那個女子離開了香店。

這香店的生意，一直到了晚上，等外麵街上行人開始稀少，戚老頭纔打烊，關了店門，然後帶著王無垠來到店裡的後院的房間，自己泡了一壺茶，往太師椅上一坐，一邊喝著茶一邊瞟著王無垠。

“水晶狼牙呢，拿來我看看！”戚老頭直接說道。

在來的路上，軒轅千秋已經把那顆水晶狼牙拿給了王無垠，所以聽到戚老頭的話，王無垠也就直接拿出水晶狼牙來，直接給戚老頭遞了過去。

戚老頭接過水晶狼牙，認真打量端詳了片刻，最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，又把水晶狼牙還了過來，用手摩挲了一會兒下巴，用一種讓王無垠有些發毛的眼神盯著王無垠許久，然後問了王無垠一個讓王無垠始料未及的問題，“你覺得……今天店裡來買香的那些姑娘們怎麼樣？”

尼瑪！

這是什麼意思？這些老頭怎麼都這麼古怪，一個個不按常理出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