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所周知,人類身上就那麼幾個敏感的地方。
馮晚禾不出口則以,一出口就直搗黃龍,張嘴咬下去,薛戰城一聲悶哼,渾身的肌肉忽然就繃緊。
然而馮晚禾這個隻見過豬跑的傻姑娘,理論經驗很豐富,實戰經驗很匱乏。
當薛戰城發出沉悶的聲音時,她還以為隻是單純咬疼他了,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贏了。
直到按捺不住的薛戰城忽然掐著她的腰,在她冇反應過來的時候,直接一個天旋地轉,將本該在上麵的女人摁在了沙發上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薛戰城的眼中泛著一抹水色,那熊熊燃燒的火苗讓馮晚禾有點慌。
即使她已經反應過來剛纔乾了啥壞事,但不知道為何,嘴巴比死鴨子都硬。
於是她搖了搖頭,眼神裡帶著清澈的愚蠢。
“我在咬你啊,誰讓你剛纔戲耍我的!”
薛戰城的聲音粗啞,帶著壓抑不住的渴望,體溫甚至都瞬間升高了。
“你咬哪裡了?嗯?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?”
馮晚禾在內心默默翻了個白眼。
廢話,老子最近也在瘋狂補習生物課,人體構造這玩意兒我太清楚了。
“小禾,我本來捨不得動你,雖然你已經十八歲了,但到底還小,我在耐心等你長大。”
薛戰城帶著槍繭的指腹輕輕拂過馮晚禾白嫩光滑的臉頰。
女孩正是花一樣的年齡,皮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,輕輕掐一下,彷彿都能掐出水來。
而馮晚禾身上帶著屬於他的香味,二人離得這麼近,不知哪裡出來一陣風,她的香味就這麼縈繞在他鼻尖。
即使什麼都冇做,可薛戰城渾身的血液已經開始奔湧著,叫囂著,像是有惡魔從心底深處爬出來,想要將麵前的女孩撕碎。
薛戰城冇有違背內心的遺願,他忽然壓低身體,像是進攻的野獸逼近馮晚禾,二人離得很近。
甚至,馮晚禾能感受到薛戰城粗重的呼吸撲灑在她臉上。
溫熱又急促,像是羽毛拂過她的心,讓她忍不住想要逃……
隨著薛的懷抱越來越緊,那種難以言狀的緊張與期待交雜在一起,馮晚禾的身體裡湧動著道不出的情愫。
忽然之間,那種熟悉的感覺湧來,她的身體當時就僵住了。
薛戰城敏銳察覺到馮晚禾的異常,他以為是自己嚇到了懷中的小女孩,忙鬆開她翻身坐起。
然而馮晚禾卻冇有動。
她保持著之前的姿勢,渾身很僵硬,很緊張,臉也紅到像是充了血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麵對薛戰城疑惑的眼神,馮晚禾喃喃說不出話。
她不止臉紅,甚至耳垂都紅到快要滴血,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少女獨有的羞澀與不安。
“哪裡不舒服嗎?”
薛戰城忍不住抬頭擦去馮晚禾額頭薄薄的汗,聲音溫柔了許多。
或許是男人給足了馮晚禾安全感,在短暫的猶豫後,她終於咬著唇小聲開口。
“我好像……那個來了!”
那個來了?
哪個來了?
薛戰城一個糙漢,一時冇搞明白馮晚禾的話。
那個是哪個?咱就是說,非得賣關子說話嗎?直來直往不行嗎?
薛戰城眼中流露出清澈的愚蠢,讓馮晚禾哭笑不得。
她咬牙閉眼,索性站起身來。
“你看我褲子……”
校服是那種很土很醜的藍色,此時一攤血漬在褲子上暈染開來,甚至連沙發上也沾了一點點。
薛戰城呆滯三秒,忙脫下自己的衣服,綁在馮晚禾腰間。
“那你這……咋辦?”
前一刻還淡定如雞的薛戰城此時此刻也有點慌,他結結巴巴說道:“不然……我送你回家吧?”
“下午還有隨堂測驗,晚自習老師還要講錯題,我回去太耽擱事了。”
馮晚禾苦惱說道:“再一個月就高考了,就算我考上大學的希望很渺小,我也想努力到最後一秒。”
看著女孩眼中的堅韌,薛戰城歎息。
他低頭看了看手腕的表,說道:“正好我下午冇事兒,我回趟家給你拿換洗的衣服,你在這裡稍微等等?”
這當然是最好的辦法。
馮晚禾想點頭說好,但轉念一想薛戰城要打開自己的櫃子,會看到裡麵的蕾絲小背心與粉色小褲,她臉又更紅了。
“你……你回家給奶奶說一聲,讓她幫忙去我櫃子裡拿換洗的衣服吧!”
頓了頓,她故作鎮定說道。
薛戰城卻不以為意。
“衣服而已,至於驚動奶奶她老人家嗎?行了,你在這裡坐會兒,我回家給你拿衣服!”
不管馮晚禾欲言又止的眼神,薛戰城雷厲風行起身離開,儼然就是風一樣的男子。
馮晚禾僵在原地,內心淚流成河。
就踏馬離譜啊,大姨媽真是不給麵子,怎麼就提前兩三天了呢?而且還是在這種尷尬的場合大駕光臨!
啊啊啊,她不要麵子的嗎?
這邊,薛戰城已經騎著自行車飛奔回了軍區大院。
因為這幾天馮晚禾住在薛家,是以他直接回自己家,在爺爺奶奶詫異的眼神中直奔臥室。
“哎,你大白天怎麼回家了?你們部隊的紀律這麼鬆散了嗎?”
雷淑嫻站在樓梯口,看著自家的孫子大聲問道。
“我給小禾拿點東西,馬上就走!”
薛戰城一邊回答奶奶的問題,一邊打開了衣櫃,當看到衣櫃裡的衣服時,他的眼睛忽然就直了。
沉默,是今晚的康橋……
衣櫃被周玉萍分隔成兩個空間,他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被扔在最下麵的角落裡。
而櫃子上方空間都被馮晚禾占據,有掛起來的連衣裙,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褲子,顯然都是親媽的手筆。
薛戰城很快就找到了馮晚禾的校服褲,他正準備轉身離開時,視線無意間掃過櫃子某處,腳步忽然就停頓了。
在最上方的角落裡,幾件粉嫩嫩的小背心放在那裡,邊上,還有幾條同色係的蕾絲小褲。
這是馮晚禾最貼身的衣物,是除了她自己,冇人再看到過的顏色……
此時,這些小小的布料鑽入薛戰城眼中,讓他的嗓子不覺發乾,以至於他不斷吞嚥著口水,喉結也隨之滾動。
失神幾秒鐘,他終於回過神來。
伸手,從那一堆小小軟軟的貼身衣物裡,拿了件淺紫色的內褲,然後捲進校服褲裡。
明明有風從窗戶吹進來,可薛戰城卻渾身燥熱,甚至汗水已經打濕了襯衫後背。
他的臉通紅,眼睛裡染上一抹氤氳水光,深吸一口氣,他終於後退幾步,關上了櫃門。
隨著櫃門被關上,那滿櫃子的盪漾春色也被藏起來。
可薛戰城的心裡已經泛起了春日裡瀲灩的水波,再難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