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窈睨了她一眼,淡淡的道:“這位狀元郎如今和金家二姑娘在議親呢。”
“議親?!這麼快就議親了?!我還想著跟人打賭下注他最後娶哪家的千金呢!”
時窈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:“你賭這個做什麼?”
“你不知道,這個華謙如今在京中可真是名聲鵲起,風光無二,和謝知許當年都有的一拚!京中不少千金們都盼著嫁他呢,我這些天觀摩著,以為還得拉扯很久呢。”
時窈皺了皺眉,又往窗外看了一眼:“他和知許哥哥?那還是差的遠吧。”
謝知許清風霽月,而這個華謙,雖說也文臣,卻總讓她覺得有種頗有心機的感覺,遠冇有謝知許的文人風骨。
“我也覺得!”
薛茵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:“不對啊,華謙這是金姑娘議親了,可我前兩日好像看到他和趙家姑娘遊船。”
時窈瞪大了眼睛:“還有這事兒?”
“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,那天張翼難得有空在家,便帶我出去湖邊散散,然後還坐了遊船,在湖麵上一晃而過的一條小船上,我似乎是看到了他和趙蘇雅了。”
趙蘇雅是吏部趙尚書家的千金,也是朝中重臣。
時窈咋舌:“他倒是挺會挑人。”
“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了?”薛茵皺了皺眉,她現在也有點不確定了。
畢竟那天他們坐在船內,她也隻是通過開著的窗戶正好看到了一下,兩條船擦肩而過,之後就再也看不到了。
“這若是真的,那這個華謙可當真不是個省油的燈。”時窈搖搖頭。
“應該不是吧,我看他端方有禮,分明是翩翩公子,應該是有什麼誤會。”
時窈戳了戳她的腦袋:“就你這雙眼睛,看誰都是好人。”
還好她嫁了張翼,不然出去闖蕩江湖隻怕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。
薛茵瞪大了眼睛:“那你的意思是,他裝的?”
“你看他和金姑娘說話時,始終從容有度,談笑風生,反而是金姑娘害羞的臉通紅,都不敢抬頭看她,若是真的二十五年都隻專心讀書冇有接觸過女人,是做不到這樣的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薛茵好奇的問。
時窈冷笑,因為她見過最會招蜂引蝶的男人——莫塵,他就是這副德行!
但莫塵的招蜂引蝶就是表現在麵兒上,人人都知道他是個招蜂引蝶的東西,而這華謙卻表現的一副端方守禮苦讀二十多年的寒門士子樣子。
但就這一點,這人的心機就不可能淺薄。
她晃了晃腦袋:“算了,這事兒我們也冇什麼可管的,畢竟是彆人家的家事。”
她和金夫人也並無深交,怎好去過問他們家挑選女婿的事?人家都在議親了。
況且金大人看重的是華謙的才能,也不是他的專一。
他往後即便是招蜂引蝶,尋花問柳,興許金家也並不在意。
隻是,他當真隻是三心二意的對待女人嗎?
還是說,另有所圖?
時窈眸光微眯,她隱隱覺得看不透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