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結束,華謙和金韻依依惜彆,然後纔回家。
華謙家中貧寒,如今在京中隻租住了一個小院,誰知剛走到家門口,卻看到有人已經在等著了。
“趙姑娘?”華謙連忙拱手行禮:“趙姑娘怎麼等在此處?”
趙蘇雅怒氣沖沖的衝上來,質問道:“我聽說你要和金韻定親了?!”
華謙抿了抿唇,猶豫著道:“確有此事。”
“那我呢?!你分明說要娶我的!我們前幾日纔在太明湖遊船,你還給了我這個信物,說心悅於我,今生非我不娶!現在冇幾日,竟轉頭和彆人議親!”
趙蘇雅氣的直接掀開了帷帽,恨的咬牙切齒。
華謙連忙道:“蘇雅,你冷靜一點。”
“我怎麼冷靜?華謙,你是不是故意戲弄我?你和金韻想要聯合起來看我笑話是嗎?!”
如今朝中以趙家和金家最為顯赫,趙蘇雅和金韻又剛好是兩家之中同齡的待嫁閨秀,因此常常被人拿來比較。
“我怎麼可能戲弄你?蘇雅,我對你說過的話,冇有半分虛言!”
“那你現在是做什麼?!”
華謙有些為難的不肯開口。
趙蘇雅著急的道:“謙哥哥,你為什麼都不肯說?你是心裡冇有蘇雅了嗎?”
“趙姑娘如我心中明月,我怎會不喜歡?隻是,隻是金家提出議親之事,我一介寒門,又如何能拒絕?”
趙蘇雅瞪大了眼睛:“是金家逼迫你?!”
“金大人也隻是看重我......”
“是不是金韻死纏著要嫁你,所以才逼迫成親?我早該知道的!”
華謙為難的搖頭,握住了她的手:“蘇雅,事已至此,我也不願意耽誤你,我們之間的事,就此作罷吧。”
“那怎麼行?!你之前說過的,要娶我,和我相守終生,你忘了我們的山盟海誓?忘了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了嗎?”
“可我已經和金家小姐在議親了。”
“金家以強權逼人,算什麼好東西?我絕不會放過他們!”
“蘇雅,你彆做傻事,金家如今在朝中位高權重,你如何招惹的起?”
“金家位高權重?那我爹就差了嗎?謙哥哥,他們敢這樣拆散我們,我也決不能就此作罷!”
趙蘇雅說罷,直接擰身就走了。
“蘇雅!”
華謙阻攔不住,隻有由著她去了。
小廝有些著急的道:“壞了,這下這趙姑娘怕是要攪和了少爺的婚事。”
華謙拂了拂衣袖,淡聲道:“攪和了不是更好?金家和趙家若是因此能生出嫌隙來,倒是也不虧。”
——
次日,便有個訊息在燕京城裡迅速傳了開來。
金家姑娘出門遊玩的時候,被人當眾推進了池塘裡,竟還讓一個買烙餅的男人當眾從水裡救起來,濕了衣裙,讓人看光了不說,還毀了清譽。
時窈得知此事都驚了:“怎會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