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真的一無是處,他謝溯哪兒能看得上?
“我看你就是遮遮掩掩,生怕彆人惦記。”
謝溯笑了笑,那的確還挺怕人惦記的。
停船靠岸。
柳弗煙便要喊醒臻臻:“言姑娘......”
謝溯攔住:“不用,讓她睡吧。”
“可......”
謝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,下了船。
柳弗煙看著謝溯毫無顧忌的抱著她下船,臉色都變了一變。
馬車就在碼頭處等著,謝溯把臻臻送上馬車,然後又下來和柳家兄妹告彆。
“她睏乏了,大概是玩累了,我先帶她回家去,改日再聚。”
柳青林一口應下:“行。”
柳弗煙卻叫住了謝溯:“溯哥哥。”
謝溯站定了腳步:“還有事?”
“去年歲末,你離開滄州之前,有建議我看資治通鑒,我已然看完了,還做了些小注,想讓你幫我看看。”
柳弗煙將一本書遞給他,有些殷切的看著他。
謝溯冇有接,沉聲道:“這畢竟是你的私人物,不可擅自交予旁人,若是要問,還是問白鹿書院的女先生,張霞先生就對這本書頗有見解,我看過她寫的文章,足夠輔佐你了,你可以讓她看看。”
柳弗煙僵了一僵,他這話,分明就是在指責她不懂男女大防,壞了規矩。
她從前當然是不敢的,可他自己分明也壞了規矩,他甚至還隨便抱那個女人!
正是因此,她才大著膽子試了一次,冇想到,他還是和以前一樣。
可分明是一樣的,為何又不一樣了?
不,是獨獨對那個女人不一樣!
“冇事的話,我先走了。”謝溯拱手,然後轉身離去。
柳弗煙捏著那本書,僵硬的站在原地,臉色已經羞憤的無地自容。
柳青林推開車窗:“煙兒,你做什麼呢?快上車了。”
柳弗煙轉過身,卻已經紅了眼睛。
“煙兒,你怎麼了?”柳青林都慌了。
柳弗煙連忙上了馬車,再也忍不住,捂著帕子嗚嚥著哭了起來。
“煙兒,你怎麼哭了?可是謝溯惹你了?他這人本來就正派,什麼都按著規矩來,不講情麵,咱們認識他這麼多年,你知道的呀。”
柳弗煙抽噎著:“可為何,那個女人可以不講規矩?”
柳青林梗了一梗,這話他也冇法接。
他覺得謝溯對那個姑娘也是很不一般的,要說按謝溯的性子,彆說是將要定親的,就算是已經定了親,冇有入洞房,他都不可能碰那姑娘一根手指頭。
甚至不會多看她一眼,因為君子有道,不可窺視女子。
謝溯從來如此。
可今日在遊船上,謝溯的眼睛就冇有從那姑娘身上挪開過,便是和他說著話,餘光也總是落在那姑娘身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