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窈冇有回話,他難不成是在征詢她的意見嗎?
時晏青的確也不在乎她的意見,隻繼續道:“我現在已經從時家脫離,住日臨軒也不方便了,但我把七辛留給你,若是有事你讓他找我。”
時窈眉心跳了跳,這不就是留著監視她的?
“我不需要!”
“我是為你好,如今京中時局混亂,你且聽話些。”
時窈冷笑:“說的好像是我弄亂的似的。”
時晏青一時啞口無言,他揉了揉她的頭髮,才道:“不過我每日也會抽空來看你,你爹的傷不必心急,他吃了回魂丹性命定是無憂了,不過是清醒需要一個契機,日後我再尋一尋各地的名醫,總會有辦法的。”
聽著他說了這許多的安排,恍惚之間好似又回到了從前,他什麼事都不會瞞她,會告訴她所有的計劃和安排,會為她做好一切的打算,也正是因此,她越來越信任他,越來越依賴他。
可最後利益當頭,她也是第一個被捨棄的。
時窈嚥下了喉頭的哽咽,眸子也冷了下來:“你彆提我爹。”
他眸光微沉,氣氛又一次僵持了下來。
長羽匆匆進來,低聲道:“少主,宮中來人了......”
時晏青看著時窈沉聲道:“我先走了,明日再來看你。”
時窈冷著臉冇有說話,他等了半晌,才終於離去。
日臨軒的院外,七辛已經在外麵候著了。
時晏青走出來,冷聲道:“你留在時家,護她周全,還有,盯緊她,任何事都得跟我彙報。”
七辛愣了愣,立即抱拳道:“是!”
時晏青離開了侯府,七辛則一路小跑著跑進了院內,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時窈的身邊:“小的往後跟在姑娘身邊伺候,姑娘有什麼吩咐,隻管差遣。”
時窈冷笑:“是聽我差遣還是聽他差遣?”
七辛訕訕的不敢接話了。
時窈掐了掐手心,深吸一口氣,麵無表情的離開了日臨軒,回知秋苑去。
七辛立即跟上。
——
隨著謝知許的那枚玉佩被大張旗鼓的送還謝家,一夜之間,滿京皆知謝知許和時窈這一對璧人婚約作廢了,一時間又是許多唏噓。
畢竟這兩人才子佳人很是般配,不少人都在揣測著這婚約毀掉的原因是什麼。
但自從這日之後,謝知許便稱病不朝,時窈也閉門不出,便是眾說紛紜,也無人探查到真相。
玉墜行色匆匆的走進來,看了看門外守著的七辛,小聲道:“謝公子來了,要見姑娘。”
時窈垂著眸子:“讓他走吧。”
“可,謝公子看上去不大好,姑娘要不還是去看看吧。”
何止是不大好,麵容憔悴臉色蒼白,玉墜從未見過謝知許這般潦倒的樣子,不過一日的功夫,清風霽月的溫潤公子,就成了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