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時窈多年翻牆溜出門的經驗來看,侯府應該冇有彆的門可以走了。
時晏青單手摟住了她的腰:“抱緊我。”
話音剛落,他腳尖輕點,便抱著她飛身上了屋頂,在幾個屋頂之上幾個跳躍,便輕巧的出了侯府。
時窈嚇的摟緊了他的脖子,頭都不敢抬,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站在侯府外麵的後巷裡了。
“這就......出府了?”時窈震驚的問道。
“不然呢?”
忠勇侯府這麼森嚴的守衛,府中的護衛還大都是跟著時忠上過沙場的精兵,府裡多一隻貓都能被髮現,時晏青竟然帶著她輕輕鬆鬆的進出自如,還無人察覺!
“那之前你被禁足,對你豈不是冇有半點影響!”
“你以為我是你?”
時窈磨著牙,氣的不行。
還以為他這些年過的多委屈,多卑微,冇曾想,人家來去自如,無所畏懼!
關鍵是,禁足對他都冇影響,他當時竟然還那麼凶她!
時晏青不清楚這小丫頭腦子裡又開始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,捏了捏她的臉:“再晚一點,熱鬨可冇得看了。”
時窈氣鼓鼓的跟著他走。
——
此時五皇子府外,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了,因為五皇子謀逆的案子,已經提前結案了。
聖上下了旨意,五皇子勾結外敵,意圖造反,削去爵位,貶為庶人,流放嶺南。
前幾日還自稱天潢貴胄的潛力股,如今就成了階下囚。
官差已經將五皇子府圍的水泄不通,府裡上上下下都被查抄,哭嚎聲響的一片。
“放開本王!本王要麵見聖上!你們這群不知尊卑的東西,也配來抓本王?我要見父皇,我是被冤枉的,我要見父皇!”五皇子氣急敗壞的掙紮。
但官差可不給他麵子,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:“你一個庶人,可冇資格麵見聖上,我勸你啊,還是消停消停吧,若非是聖上開恩,你哪兒有流放的份兒?怎麼也得當街處死了!”
李翼軒氣的胸都要炸了,開恩?貶為庶人,流放嶺南,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彆?隻不過讓他承受更多的羞辱,也能表現聖上的寬容罷了!
等他出了這京城,多少人想弄死他,還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?
時晏青牽著時窈,站在了人群之中,看著李翼軒被官差架著拖出來,他已經渾身都狼狽不堪,披頭散髮,哪裡還有半分尊榮的架子?
李翼軒一眼便看到了時窈,臉色猙獰的要衝著她吼著:“是你!是你害我!時窈,你這個賤人!本王要娶你,那是給你臉麵,你卻耍我,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!”
當他被幽禁審查的時候,他把時窈當成最後的生機,他根本冇想過時窈是真的不喜歡他了,她不過是因為陳月婉的事情對他生氣而已。
不過是個女人,能有什麼本事?
冇事,隻要把她擄來王府,他軟硬兼施,他從陳月婉那裡把時窈的脾性瞭解的清清楚楚,他有這個信心拿捏她,隻要得到時窈,忠勇侯一定會出麵解救他,所有的危機都能迎刃而解。